20 年磨屠龍刀!被日文教學耽誤的喜劇演員──林士鈞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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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士鈞,現任政大日文系講師,在日文教學界打滾了 20 年以上,累積的學生數萬名,課堂年年爆滿,寫過 40 本以上的暢銷日文著作,累積銷售數十萬冊,銷售排行榜常客,同時也曾是知名補習班的王牌日文檢定教師。

說起學日文,無論是在網路、實體教室、書店,都常常能見到林老師的名號。能成為這個熱門外語的超級名師,除了老師真的太會教、讓學生很難再假裝自己學不會之外,更吸引人的,大概就是林老師渾然天成的幽默感與獨到見解,讓人忍不住聚精會神聽起他的故事。


人生從來不是說想怎樣就怎樣的

雖然聽說教書一直都不是林老師大學時的生涯規劃選項之一,甚至應該說進日商和教書都是。結果林老師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日本大型綜合商社底下的子公司當翻譯,而第二個正式工作就是教書,然後持續到現在。

所以我說人不能鐵齒,大學時信誓旦旦不當生意人、不當教書匠,結果退伍的第一年,這兩份工作都做了。

「我讀大學的時候還算活躍,如果要找出系上幾位傳奇一點,或是老師印象深刻的系友,應該有我才對。」

算一算,作為政大畢業生的林老師,從讀書到教書斷斷續續待在政大也快二十年了,臉孔已進入了政大人的長期記憶區,想忘記也很難(老師自己狂笑)。

「曾經有一位很照顧我的老師對我說:『士鈞,我們一直以為你會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沒想到你也來教書了呀』。嗯,人總是很晚才真正了解自己的。」

由於當年國立大學日文系畢業生非常稀有,所以林老師的第一個工作其實薪水很高,大概比現在的大學畢業生的起薪還高了一半。而且也因為是子公司,所以也沒有傳統日商裡的肅殺之氣,反而是個很溫馨的環境。

但是工作了一陣子之後,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比公司的所有人「聰明」該怎麼辦?

「有一次老闆想進一個東西來賣,可是以我自己文組的化學常識判斷,怎麼看那都是個騙人的產品。我就搞不懂了,這個日籍社長好歹也是母企業的高階主管來的,到底是真笨還是假笨?」

如果是真笨,我要當這種笨蛋的手下嗎?如果是假笨,我要當這種騙子的手下嗎?

林老師說,因為公司規模小,雖然名掛專員,工作內容除了擔任社長、副社長兩位日籍上司的翻譯外,因為實際能做的事情太多了,雖然年輕,已經慢慢被賦予一些管理階層的工作,算是公司重點培養的新人。

但是他卻發現了一個自己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能說謊」。

當翻譯理應忠實把譯出語言轉換為譯入語言就好,不能有太多個人想法。但是我卻會自己思考著這產品真的有這功效嗎?這樣會不會變成騙人?

要繼續在公司「騙」人一輩子嗎?

於是林老師離開了日商,利用大學時在救國團學到的一技之長,在旅行社帶團賺點生活費。

大學畢業、當兵、退伍、就業一直都是無縫接軌,所以這段時間反而是從小到現在唯一「沒事做」的幾個月。

有一回在墾丁福華帶了一個國中畢旅團,一個孩子在鬧彆扭,不肯跟大家去吃晚餐,工作人員們正在好言相勸時,一個老師經過,冷冷地說「別理他,他就是這樣」。

我驚覺,原來老師都是這樣嗎?如果我是老師,我也會這樣嗎?

後來,林老師就這樣開始教書,從這個世紀初開始,到現在已經 20 年了。


迷惘後又振作的教學之心

沒有教師證的林老師本來以為只能教教補習班,結果剛好遇到廣開第二外語政策,漸漸國小、國中、高中都教過了,取得碩士學位後也順利拿到講師證,在五專、大學任教也邁入第十三個年頭了。

不過最令眾人意外的,大概是三年前他突然離開獨霸多年的補教界,直接宣布引退,不再教補習班。

補習班的薪水就像電視圈的帶狀節目一樣,也不是真的非常高,但是因為一直上一直上,自然就會累積不少錢,所以不教了大家都很意外。

更何況當時林老師大概是全台灣 N1 檢定最多人的一個班,也應該是唯一個教出 N 1檢定 178 分(滿分為 180 分)的學生的班。

到現在我和那個學生應該都還被掛在牆上(笑)。看到一些老師都號稱自己 N1 滿分,我就在旁邊冷笑「哼!老師滿分有什麼了不起,重點是學生幾分吧」咦,這裡可以這樣攻擊同業嗎(狂笑)。

林老師用美國職籃 NBA 來比喻,籃球之神喬丹和禪師傑克森誰籃球打得好?當然是喬丹。但是誰教練當得好?肯定是執教生涯拿過 11 個總冠軍的禪師。

老師說在補習班,自己一個人當空中飛人沒有用,老師的工作應該和禪師一樣,是要帶領大家奪得總冠軍(考過 N1 ),雖然老師一直將自己比喻為禪師,不過我們總覺得看到的是安西教練……。

如果沒有在補習班教這麼多年,也不會想去讀碩士班研究自他動詞,沒有讀研究所,也沒辦法寫這麼多書,一切的發展與成長就這樣順水推舟般的自然。

只是,一年一年的教,林老師漸漸發現自己的眼睛愈來愈空洞,即使解釋文法跟唱 RAP 一樣流暢,但是眼中卻愈來愈看不到學生了。

就像有些醫術高明的醫生,眼中只剩「病」,沒有「人」。

不管是初級日語還是 N1 文法,我幾乎是不用備課,一上了台按下腦中的開關,文法句型就照著曲目一首一首播放出來了。我講得愈流暢,愈發現同學愈來愈不看我。我和學生之間,就像一台大錄音機和數十台小錄音機,我負責播放、他們負責錄音。

有一天我突然想通了,他們是為了通過檢定來上課,不是來學日文的;而我只是為了讓他們通過檢定來上課,不是來教日文的。

一間日文補習班裡,有老師、有學生,卻做著跟日文無關的事。唯一的交流,不是眼神,只有金錢。我覺得是我的錯,繼續下去,學生日文也未必會變好,所以我就決定走了。

林老師說他當時盤點一下自己的版稅應該勉強付得起每個月的房貸,就停掉了補習班的所有課程,直接「宣布引退」,這麼做的用意是也不要讓人家覺得是不是被挖角了,也不會有其他人跑來重金禮聘,只留下政大每週七小時以及政大公企中心每週一次的日語班。

也因為這樣,才能在這三年陸續完成《砍掉重練》系列這五本生涯代表作。不僅如此,日後也才有足夠的能量規劃《砍掉重練!跟著林老師,卡好日文文法!》這個課程。

延伸閱讀:林士鈞老師:只要你懂中文,我就保證你學得會日文


不用位居要津,也能改變這社會

在和老師聊天的過程中,感受到老師有一股改變社會的熱情。

每個認識林老師的長輩幾乎都問過同一個問題:「為何不去讀個博士,在學校專任呢?」老師冷靜的分析著,以他來說讀完博士後累積的年資並不划算,再者如果去專任,會有兼職的限制,很多事情會變得不能做,更何況,如果只是求退休後的穩定,每年的稿費早就足以養老。

但最重要的是,「我是教學型的老師,我無法接受那種集點升等的生活。研究我持續在做,但是我直接發表在我的書裡,不用像論文那樣還要等別人來審查」老師霸氣的說。

林老師突然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你們看過木村拓哉的 HERO 嗎?」

飾演檢察官的木村拓哉問事務官松隆子「為何這麼想考檢察官?」,得到了「想要懲奸除惡,維護正義」之類的答案。然後木村拓哉凝視著松隆子說「你現在不是在做了嗎?」

林老師說,其實從碩班畢業後,讀博班的念頭一直存在。直到有一天看到緯來日本台重播的這一幕,突然大徹大悟「我這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如果讀博班只是為了日後教書和寫論文,那這些事他的確早就已經都在做了,而且還比專任老師教更多書、寫更多書,也正好能因為自己更早開始站穩了教學腳步、成為了暢銷作家, 而能更進一步的想著如何改變學習日文的環境。


我常講,要是我先出道,現在哪會有博恩呀。

我們好奇著林老師為什麼這麼好笑,他說其實之前沒那麼好笑,頂多就是比一般老師幽默一點點而已。他指的是教書教到眼神空洞的那段時間為止,反而是離開補習班之後,才抖盡包袱、笑彈齊發,跟一般大家對大學老師的想像完全不同。

林老師總是能在保持完美專業形象的同時卻做出梗圖般幽默的發言與肢體動作。

文法是很無聊的東西,意義深遠但枯燥乏味,就像能劇一樣。如果沒有插科打諢的狂言配合,沒有教化人心的效果,只有幫助入眠的功能。所以我就多了很多的段子,加入了很多比喻及小故事來解說。

林老師三十三歲就開始就在大學教書,和當時的學生相差十來歲,那時根本就用一般的上課方法學生就覺得很棒了,課程也總是要加簽。

「畢竟當時年輕嘛!(老師不自覺地撥了撥已經不算濃密的頭髮)。等到跟學生相差二十歲時,代溝出現了,開始覺得該轉型了,畢竟偶像藝人沒辦法當一輩子(笑)。」

林老師說自己高一時和五月天的阿信都參加了話劇社,後來老師當了話劇社社長,阿信當了吉他社社長,兩人都走了正確的一步。後來,直到大學畢業、服役期間,總共還考過兩次台大戲劇所,但皆以落榜做收。

「如果當年我考上台大戲劇所,應該會完全放掉日文吧。但是也因為對戲劇史的了解,我才了解了希臘悲劇一定要伴隨著喜劇的演出,也才知道為何悲傷的『能』和滑稽的『狂言』會被放在一起。」

這次換老天做了正確的選擇,要把林士鈞這個人作為老師和世界分享,否則大概就沒有現在的林老師了。


三顧茅廬的線上課程

線上教學有些課程很粗糙、有些課程只靠俊男美女,說穿了就像現在賣書一樣,只要封面設計得好、標題下得漂亮,就可以大賣,內容其實沒人在意。

聊到這邊,林老師誠實的和我們說著他原先對線上課程的疑慮,就像舞台劇演員會排斥演電視劇一樣,其實他之前也一直很排斥線上教學。

而在 Jella! 尚未成立之前,王稚鈞老師就已經找林老師討論過線上課程。雖然當時因為一切都還沒成熟,後來也就沒有繼續討論下去,但林老師對王稚鈞老師的教育熱忱和衝勁印象深刻。

延伸閱讀:為台灣外交困境站出來的斜槓企業家 ── Jella! 王稚鈞專訪

今年三月,因為臨時幫一位老師代課,林老師一個人扛全校一半的「大學日文」,一星期要上七個班,將近四百個學生。又剛好遇到 COVID-19,隨時有可能停課。林老師常跟同學開玩笑,全校最需要保護的不是校長,是他。因為幾乎每個系都有他的學生,只要他一個人染疫,就是全校停課。

「停課就得補課,怎麼補?我對線上課程開始動搖了。」

此外,一直以來,林老師都覺得只要多看他的書,日文可能學不好嗎?他也覺得只要認真上課,應該就沒問題。

直到這幾年教授領隊導遊日文時才發現,他忽略了語言的個人差異,因為有的人喜歡多看幾次書,但有的人卻喜歡多聽幾次課。

「每個人的學習方式不同,『學習』不該只有我規定的一種型態。我對線上課程更動搖了。」

林老師有不少中南部的讀者,也有不少中港澳星馬的華語圈讀者,他如果堅持不拍線上課程,那就永遠無法克服語言學習的地域差異。

「他們是不是只能購買我眼中很昂貴的或是很粗糙的課程或講座?我對線上課程愈來愈動搖了。」

後來我想到25年前系上老師帶我去電視台拍空中日語的那一幕,就像語言學裡「動作的連鎖」,一切都是事出必有因。原來我最終會拍線上課程,其實早就註定好的。

《砍掉重練!跟著林老師,卡好日文文法!》

一切就是這麼剛好,時隔五年,今年 Jella! 又再度找上林老師,於是,一堂封面設計好、標題漂亮、內容也超優質的日文線上課程就這樣誕生了,也感謝老師沒有讓我們失望。


不要急著回饋社會,而是要先讓自己有回饋社會的能力

林老師說他一直跟畢業班的同學提兩個觀念,一個是「不要急著回饋社會,而是要先讓自己有回饋社會的能力」;一個是「不能唯利是圖,但要有利可圖」

林老師的課程總是受到許多學員的高度支持,因此他也習慣盡量降低能夠收取的費用,自己開設的密集課程一直以來都是以非常優惠的價格收費,為的就是能夠讓更多不同背景的同學能夠獲得相同的學習機會。

比起知名老師平均動輒小時上千元的講座,他的課程只是一個小時百來元的親民價,林老師總說「有賺就好」,讓自己維持足夠的收入、也更有能力幫助需要幫助的同學,這是他的堅持,也是他的理想。

這次跟 Jella! 合作開的課《砍掉重練!跟著林老師,卡好日文文法!》,也獲得了許多新舊學員的期待聲量,超過二十年下來的教學精華終於能夠用更好的方式無差別的帶給更多同學。

除了 Jella! 原本就設定滿 200 人、 500 人時會有的募資解鎖講座之外,老師還以個人名義承諾會再分別加開滿 300 人、1000 人的免費講座,所有這次有購課的同學們都可以自由參加。

我們這才懂什麼叫做「不要急著回饋社會,而是要讓自己有回饋社會的能力」,就讓我們來完成林老師卑微的願望,買爆他的《砍掉重練!跟著林老師,卡好日文文法!》這門線上課程,順便一起參加免費講座吧!

 

林老師的日文發音課:正視你的日文發音・林老師日文正音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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