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的現在進行式可以表示「此時此刻正在做的事」。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如果從更遠的未來回頭來看，曾經的此時此刻就會變成「過去的某個時刻」，這種情境下，想要表達「過去某個時刻正在做的事」，便會使用「過去進行式」。
本文特別整理了過去進行式的文法結構，詳解五大常見使用情境，並和容易搞混的過去簡單式以及現在進行式一起比較分析，用簡單易懂的解說、清晰的時間軸圖解、有趣又實用的生活化例句，帶你一次搞懂過去進行式！
還沒搞懂現在進行式嗎？複習閱讀：【英文時態系列 3】 – 現在進行式
過去進行式是什麼？
之前我們學過：英文的「時態」，是「時間」和「狀態」的組合。
而其中的「過去進行式」是聚焦過去的時間，且強調「正在進行中」的狀態。
「過去簡單式」和「過去進行式」兩者，最顯著的差別是：過去簡單式只能表示「～發生了」，必須要使用過去進行式，才能夠強調「在過去的某個時刻，～正在進行中」。
除此之外，過去進行式的用途還有許多，能強調多種狀態，主要包含以下五大常見情境：
- 表示過去某個時間點正在做的事
- 表示過去某段期間進行的事
- 表示過去漸進的變化、潮流趨勢
- 表示過去所預定的未來計畫
- 表示對過去的抱怨語氣
而在形式上，過去進行式與現在進行式相同，動詞具有型態變化，必須使用「現在分詞」(Ving) 的型態。
過去進行式的文法結構
現在分詞 Ving 的變化方式
「現在分詞」是英文動詞的一種變化型態，使用於各種進行式時態，包括過去進行式。現在分詞的字尾皆為 -ing ，所以經常簡稱為 V-ing 或 Ving。
現在分詞皆為規則變化，從原形動詞轉為現在分詞的變化方式，依循下列幾種規則：
- 大部分的動詞，在字尾加上 -ing
- ask → asking
- help → helping
- copy → copying
- 字尾是不發音字母 e 時，先去掉 e，再加上 -ing
- come → coming
- date → dating
- make → making
- 字尾是 ie 時，先去掉 ie，再加上 -ying
- die → dying
- lie → lying
- tie → tying
- 字尾是 c 時，要加上 -king
- mimic → mimicking
- picnic → picnicking
- panic → panicking
- 重音節在字尾，且字尾末三字母是「子音 + 母音＋子音」時，要先重複子音字母，再加上 -ing
- cut → cutting
- plan → planning
- stop → stopping
過去進行式的結構 S + 過去式 be 動詞 + 現在分詞 Ving
認識完現在分詞的變化方式，來看看完整的過去進行式句子結構。
- 過去進行式的句構為 S + be 動詞 (was, were) + Ving
When I sent her the message, they were chatting online.
我傳那則訊息給她時，她們正在線上聊天。While I was waiting for her response, she was taking a shower.
當我在等她的回覆時，她正在洗澡。After that, she was getting busy cleaning.
在那之後，她越來越忙於洗澡。
過去進行式的用途
認識完文法結構後，來看看過去進行式的各種用途，共有五大常見使用情境：
過去進行式用途 1：表示過去某個時間點正在做的事
I was doing a chemistry experiment at 3 p.m..
下午三點時，我正在做一個化學實驗。My neighbors were helping to put out the fires an hour ago.
一小時前，我的鄰居們在幫忙撲滅火焰。And you were hosting a live stream on YouTube.
而你在用 YouTube 串流直播。
過去進行式可以表達「過去某個時間點正在做的事」。動作在時間點之前就已發生，一直持續到那時，且可能會再繼續一段時間。但始點與終點並不重要，強調的是「在那個時間點時，正在做～」。
現在進行式 I am doing a chemistry experiment，表示「此時此刻我正在做一個化學實驗」，時間點是「說話的當下」。但若將 am 改為 was，就代表動作不是發生於現在，而是過去的某一個時刻。
然而，「現在說話的當下」永遠只有一個，但「過去的某一時刻」卻有很多可能性，如果沒有把時間點明確說出，聽者就會感到困惑：究竟是在過去的哪個時刻發生的？
所以，現在進行式和過去進行式的一大差異在於：現在進行式不一定要在句中加上 now 字，而過去進行式必須明確告知時間點。
值得注意的是，時間點不一定是標記在同一句中。前兩個例句的 3 p.m. 和 an hour ago，分別標記出「下午三點」和「一小時前」，屬於句中標記；但第三句話 And you were hosting a live stream on YouTube，句中並沒有標記時間，因為時間點已在前一句表明，兩句合併一起看，「一小時前，我的鄰居在幫忙救火，而你卻在 YouTube 直播」。
也就是說，雖然過去進行式必須表明時間點，但不是每一個句子都要表明一次，如果聽者能透過前文語境明白動作的時間，就可以不用再次標記。
因此，某些過去進行式的句子，沒有加上時間副詞，只有最基本的 was / were + Ving 結構。
標記時間的方式，也不一定要用明確的單位表示，還可以用 when / while 從屬子句來代表「當～的時候」，例如：
When the teacher came in, I was copying my classmate’s homework.
當老師走進教室時，我正在抄同學的作業。
When her boyfriend opened the door, I was hiding under the bed.
當她的男友開門時，我正躲在床底下。
When I muted the video, they were calling me names.
當我把影片關靜音時，他們正在說我的壞話。
原先持續的「背景動作 A 」和後來發生的「短暫動作 B」，形成了「當 B 發生時，A 正在進行中」的句子。持續的背景動作 A，會使用過去進行式來表示；而短暫的瞬間動作 B，則會使用過去簡單式，並以連接詞 when 來連結。
例如：「當老師走進教室時，我正在抄作業」，表示「抄作業」的動作較早發生，且持續進行著，成為了「走進教室」發生時的背景動作。較早發生的持續動作，用過去進行式 was copying；較晚發生的短暫動作，則用過去簡單式 came in。
這種用法中，when 所連接的「當 B 發生時」只是從屬子句，主要子句是「 A 正在進行中」，強調的是原先持續的背景動作。然而，也可以換種說法，強調之後發生的短暫動作，比如說：
While I was waiting for the download to finish, the Internet disconnected.
當我在等待下載完成時，網路斷線了。
While she was screaming, the cockroach flew into her mouth.
當她在尖叫的時候，小強飛進她的嘴巴裡。
When everyone was waiting for the bride’s response, she farted.
當所有人都在等新娘的回答時，她放了個屁
上列三句是「當 A 在進行時，B 發生了」。
和之前不同，這裡的 while / when 所連接的從屬子句，是原先持續的背景動作「當 A 在進行時」，而主要子句所強調的，則是後來的短暫動作「B 發生了」。
此用法中，從屬子句是進行式所代表的持續動作，所以連接詞使用 while / when 兩者皆可。（若從屬子句是簡單式的短暫動作，通常只用 when 來連結。）
前述兩者都是「過去進行式＋過去簡單式」所代表的「背景動作＋短暫動作」說法，只是強調的動作不同。然而，也可能不使用簡單式，完全用過去進行式來表示「當～的時候，～正在進行中」，比如說：
While Dad was reading my report card, I was praying to God.
當老爸在看我的成績單時，我在向神祈禱。
While the boss was talking nonsense, they were thinking about what to eat for lunch.
當老闆在幹話連發時，他們在想午餐要吃什麼。
While the teacher was asking for volunteers, I was pretending to be asleep.
當老師在徵求志工的時候，我在裝睡。
主要子句和從屬子句都使用過去進行式時，表示兩者皆為持續動作，代表「當 A 在持續進行的時候，B 也在持續進行著」，兩者同時進行，強調的是「B 也在進行著」。
這種用法中，主要子句和從屬子句兩者，都是過去進行式所代表的持續動作，通常只用 while 來連結，而不用 when。
以上就是常見的三種 when / while 子句「當～的時候」的用法，使用的邏輯整理如下：
- 「持續背景動作 A 」＋「短暫動作 B 」，用 when 連接 B 。
- 「持續背景動作 A 」＋「短暫動作 B 」，用 while / when 連接 A。
- 「持續動作 A 」＋「持續動作 B 」，用 while 連接 A 或 B。
過去進行式用途 2：表示過去某段期間進行的事
We were writing a paper on modern architecture this summer.
今年夏天，我們在寫一份關於現代建築的研究報告。
In July, my partners were analyzing the elements of Bauhaus style.
七月時，我的夥伴們在解析「包浩斯風格」的元素。
And I was looking for inspiration in Minecraft.
而我在《當個創世神》之中找尋靈感。
過去進行式不僅可以傳達「過去某個時刻正在做～」，也可以將聚焦的時間拉長，表示「過去某一段時間內，反覆在進行的事情」。
過去簡單式 We wrote a paper this summer，表達的只是一次性動作，「這個夏天，我們寫了一份報告」，並不能傳達出「那段期間正在寫」的持續感。
如果改用過去進行式 We were writing a paper this summer，因為「這個夏天」不是短暫的時間點，而是較長的「一段時間」，所以 were writing 指的當然不是「整個夏天每分每秒都正在寫」，而是代表「寫報告」這件事並非一次性，是在一段時間內「反覆有在進行的」。
過去進行式的這種用法，其實和現在進行式的「表達最近在做的事情」有相通本質。因為所有「最近正在進行的事」，若從更遠的未來回看，就會是「過去某段時間在進行的事」，兩者的差別只是聚焦的時段。
來看看更多的例子：
During summer vacation, we were partying on a cruise.
暑假時，我們在一艘郵輪上開趴玩樂。
In the last week, he was gambling all his money away.
最後一週的時候，他正在把所有錢都賭個精光。
Yesterday, I was helping him carry some boxes to the park.
昨天我在幫他搬紙箱到公園。
過去進行式用途 3：表示過去漸進的變化、潮流趨勢
Last month, his job rejection letters were increasing.
上個月，他收到的求職拒絕信越來越多。
But his sense of frustration was fading.
但他的挫折感越來越淡薄。
He was getting used to being an optimistic loser.
他越來越習慣當一條樂觀的魯蛇。
過去進行式可以表達「在過去某時逐漸～」的變化趨勢。
過去簡單式 The letters increased，只是單純陳述「信的數量增加了」。如果改用過去進行式 The letters were increasing，就能表現出「在當時，信的數量在漸漸地增加」的遞進感。
同樣地，He got used to being a loser 只是簡單表達「他習慣了自己是魯蛇」，必須改用過去進行式 He was getting used to being a loser，才有傳遞出「當時漸漸地習慣去當一條魯蛇」的人生倦怠、慢性放棄治療的感覺。
過去進行式的這種用法，和現在進行式的「表示現在逐漸～」本質相通，只是聚焦時間不同而已。
因此，將過去進行式的「在過去某時逐漸～」的語意，用來表達更大範圍的集體現象時，就是「過去某時的社會趨勢和潮流」，例如：
Ten years ago, smartphones were getting widely used in Taiwan.
十年前，智慧型手機在台灣逐漸被廣泛使用。
At that time, many students were becoming able to stay awake in class.
那個時候，許多學生漸漸能在上課時保持清醒。
But many parents were starting to feel concerned about it.
但許多家長卻開始為此感到擔憂。
過去進行式用途 4：表示過去所預定的未來計畫
At that time, my parents were leaving for work.
那個時候，我的父母預定要出門工作。
I thought the opportunity to play video games was coming.
當時我以為，打電動的機會將要到來。
But the government said we were having a power cut that night.
但政府說那晚預定要實施斷電。
過去進行式可以表示「在過去某個時候，所預定的未來計畫」。
過去簡單式 The opportunity came ，是指已結束的一次性動作「機會來了」，陳述的是確確實實已經發生的事，無法用來表達「過去當時所想像的未來」。
若改用過去進行式 The opportunity was coming ，則表示「在過去那時候，機會已經預定會到來」，是「過去當時認為事情會發生」，表示過去所想像的確定未來，但並不代表之後一定有發生。
過去進行式的這種用法，也和現在進行式相當類似。因為現在進行式表示的「現在已經預定的未來計畫」，若從更遠的未來回頭來看，也就會變成「在過去某個時候，所預定的未來計畫」。
來看更多的例子：
She said we were having a baby.
她說我們要有小孩了。
I thought my happy life was coming to an end.
那時我想，我的快樂日子就要結束了。
過去進行式用途 5： 表示對過去的抱怨語氣
The novelist was always writing plain truth.
那位小說家以前總是在寫平淡真確的事實。
The journalist was always making up stories.
那位記者以前總是在編撰故事。
Before they worked together, they were always annoying the readers.
在他們合作前，他們總是在惹惱讀者。
除了動作的時間，過去進行式也能用來凸顯情緒，表達對於過去事實的「抱怨的語氣」。通常會搭配 always, constantly, forever 等代表「總是～」的頻率副詞，表示對之前反覆發生的事感到心煩、困擾。
過去簡單式 The journalist always made up stories，只是單純地陳述過去事實，表示「那位記者以前總是編撰故事」，但沒有清楚表明說話者的情緒。
若改用過去進行式 The journalist was always making up stories，就增添了明顯的抱怨語氣。進行式原本的「某個時刻正在做～」的語意，搭配了表示「總是～」的頻率副詞後，被極度地強化，類似「以前那位記者無時無刻總是在虛構故事」的誇飾口吻。
由於是為了抱怨而誇飾，所以即便說了 always，動作的頻率卻不用完全吻合一般的「總是～」語意，只要超出說話者的底線即可。也就是說，就算記者以前不是真的每次都寫幻想文，但已超出我的忍耐了，就可以這麼說。
再次地，和前述的幾種用途一樣，這種過去進行式用法，和現在進行式的本質相通，只是聚焦時間不同而已。
更多的例子：
He was always laughing at her accent.
以前他總是在嘲笑她的口音。
She was constantly criticizing his expression.
之前她總是在批評他的表達方式。
Before they took the Jella! course, this couple was forever arguing.
上那堂 Jella! 課程之前，這對夫妻永遠都在吵架。
延伸學習，Keep Going!
以上就是過去進行式的各種用法詳解，恭喜你全部學完啦！希望這一篇文章，能幫助你更加理解「過去進行式」，並釐清和「過去簡單式」以及「現在進行式」的差異，讓你更熟練地掌握時態，用最精準的方式表達想法。
學會了表達現在、過去的基本方式之後，是時候來認識表達「未來」的各種說法了！
下一篇文章「未來式」，趕快來瞧瞧！→ 未來式
＊本系列教學文章，部分內容取材於「遇見說英文的自己・入門英文(上)(下)」Jella! 線上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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